傅执远自嘲地笑了笑,“就连衣服都不在我面前脱,搞得好像我会怎么样似的。”
顾筹说不出话来。
“后来大三我找了个实习,学校也不太管,就搬出宿舍了,偶尔回去一次,他们也都躲着我。”
傅执远顿了一下,“我有一次在门口,听到睡我对面的那个男生,在大声开玩笑,讨论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爱,说得很夸张,还一直在笑,他问另一个室友,怎么会有男人愿意挨操,是不是个娘们投错了胎。”
“傅执远。”顾筹喊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学生嘛,凑在一起什么话都说,我现在其实也不当回事。”傅执远倒是显得无所谓。
“不说这些了。”顾筹低声说。
“所以我其实不喜欢交朋友的,我也讨厌混圈子。”
“嗯,我知道。”
傅执远断断续续地说,顾筹认真地听。
他们俩在之前说过那么多话,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准确来说,是傅执远敞开心扉。
不知道说了多久,傅执远的情绪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他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时间,这通电话已经一个小时了。
顾筹在那边安静地听着,很沉默,如果不是偶尔给出的回应,傅执远会以为他睡着了。
毕竟顾筹那么累。
傅执远想,或许顾筹并不是他人生中最后那一个人,可至少在今天,他希望顾筹能听到这些。
他几乎没有和人说过的话,甚至想让顾筹知道,他从来不想任何一种速食爱情。
即使他们一夜情过,在确定关系之前上过几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