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他们一句多的话都没说,第二天秦初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江浔怀里。
无论睡前怎么样,睡着之后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江浔揽着秦初,他还没醒,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下意识的扣紧一点,抬手抚了抚秦初的后脑。
这个小动作很亲密,秦初以前没觉得,此刻发觉它发生的太自然了,是多年生活养成的习惯,是无意识下的条件反射,是大脑控制不了的身体记忆。
秦初眨了眨眼睛,身体从僵硬到放松只用了一秒钟,他截断了和江浔之间的那点距离,投身于他,手环住了他的腰。
“唔。”江浔发出一两声不舒服的梦呓,皱着眉拿开秦初的手。
秦初睫毛轻颤,刚往后挪了分毫,江浔就迷迷糊糊的把他整个人箍住了,含混着声儿说:“哥……我腰疼。”
这句话像一记巴掌猛地抽在秦初脸上,时间长的他都快忘了,江浔曾经也是会黏黏糊糊的抱着他和他撒一些没头没脑的娇的。
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浔身上发生的一切,好的坏的,他竟然只能通过新闻媒体得知。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会的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再大事小事和他分享,而他却也能做到不闻不问。
秦初想起江浔半年前发生的片场事故,当时新闻说他伤到了腰。难怪他腰上紧紧绑着护腰,难怪他热衷极限运动却想也不想就拒绝高空索道,难怪他这两天能坐着就不站着,连安全带都懒得系。
秦初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尖被人掐住,又疼又麻。他看着江浔的睡脸,不解地想,可是你最后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上了索道呢。到底是想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这句是假的,那么那句“没爱过”是不是也不是真心的。
秦初忽然有种感觉,或许江浔的话并不可信,但他们互不了解确实是真的。
睡着的人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江浔起床以后觉得秦初今天对他有点殷勤,不让他动,看他弯腰拿东西就跑过来阻止他,还破天荒主动说“有事你可以喊我”。
江浔叼个牙刷愣在那儿,胳膊一拦把秦初捞了回来,摸摸他脑门:“你吃错药了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