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冲好药喝掉,那边通知出发了。
他们这次要离开草原了,行李都得收拾好带走。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哪怕空手而来,走时总会多出很多东西。
秦初推着行李箱走出帐篷,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江浔。
江浔从家里搬出去的那天秦初并不在场,他刚好有演出,回来江浔已经走了。
家里属于江浔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因为他们很多东西都是共用的,除了一些必需品和衣物,江浔别的什么都没带走。
以至于江浔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秦初完全没有实感。直到那天秦初整理衣柜捡到一双被江浔遗忘的袜子,把它收进袜盒时突然发现,袜盒里的袜子都是他自己的。
秦初那一刻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婚了,江浔不会再回来了,然后他翻箱倒柜的把所有和江浔有关的物品搜罗出来,一一分箱收纳,全部放入了储物间。
他把江浔从生活中割裂开,又是在之后的某一天,秦初发现用称手的某样东西不见了,要找的时候想起来,那东西和江浔有关,而江浔已经被他收起来了。
秦初突然意识到,他还不知道江浔搬去了哪里。他们分明没有深仇大恨,却把日子过成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江浔。”秦初在帐篷外轻喊一声,手撑在行李箱的扶手上微弓着腰,“你现在住在哪里?”
江浔蹲在地上拉箱子的拉链,闻言眉头一挑:“安居苑。”
那个小区秦初知道,他点点头:“哦,如果你没时间,我可以把天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