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下午两点多,太阳正大的时候,江浔戴着墨镜开车,车速不快。
秦初被太阳晒热了,脱掉衬衫里面还剩一件白色背心,他就这么放肆的敞着,和他以往的禁欲形象相距甚远。
车载音响里放着快节奏的歌,秦初单手撑在车窗上,看着广袤无垠的大地,突然对江浔说:“浔仔,我们好像在流浪。”
他们真的很像在流浪,带着行李,开着房车,走哪停哪,世界那么大,他们会在旅途中遇到很多人,相见、告别,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江浔也热了,既然是流浪就干脆再放纵一点。
他脱掉了上衣,在无人的公路上肆意驰骋。
不知开了多久,黄昏的光影下,一群乌起纳达人围坐在草原上歌唱。
江浔把车停在路边,发现这边是片原住民区,这里的人临水而居,水边搭建着木屋草舍,而水源就在草原中央。
很难想象自然中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草原中有很大一片水域,沿岸是一排排木头房子,有的房子直接建在水中,建的很高,每一个居住在此地的人都信奉着自己的神明。
江浔提着衣服下了车,走过去的路上把衣服穿戴整齐,天色已晚,他们今天得在这儿过夜。
俩人无意打断人家唱歌,事实上那边的人早就看见了他们,但没有人停下。
乌起纳达从老到少都热情好客,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先从队伍里跑出来,拉着秦初的手来接他,抓到人之后就带着他一起跑,跑到人群中央,将秦初推了上去。
那是要他唱歌的意思,秦初略显局促的站在那儿,还没太适应这种场面。
远远的,江浔笑着冲他吹了声口哨,声调上扬,似是期待,也像是鼓励。
秦初掠过重重人影看向他,听见江浔大喊一声:“秦初,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