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没有看秦初,余光告诉他,秦初也没有看他。
跃动的光影在眼底交织成一片片褪色的记忆,江浔曾认为他和秦初之间没有爱情,但到底一起生活过这么多年,或许早已转变为不够称的亲情。
“亲情吧。”江浔说。
秦初依然没有看他:“爱情,还是没有吗?”
老实说,来乌起纳达第一天江浔亲口说的“我没爱过你,你也没有”,其中确实有赌气的成分,但也不完全是。江浔在过去的十年里没有感受到秦初的爱,他没认为自己是被爱的。
江浔动了动唇:“我……”
秦初突然转了过来,带点任性地问:“你又要否定我们的感情吗?”
江浔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柔和,秦初或许没有他那样爱,但一定没有不爱。他碰了碰秦初的头发:“哥,你喝醉了。”
不怪江浔不让他喝酒,秦初的酒量真的差到离谱。
“我没有。”秦初冷静地看着江浔,单看那双眼睛真的能被他唬过去,可没有醉秦初不会这么说话,他骨子里的任性都被藏得严严实实,哪怕是在江浔面前也没有展露过几次。
这多少让江浔感到失落,过去那十年里,秦初在他面前始终是压抑的、冷静的,他没有碰到那个最真实的秦初。
落在头发上的手慢慢滑了下来,贴着秦初的脸:“哥,电影看完了,进帐篷睡觉吧。”
“那天早上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秦初扼住江浔的手腕,把他从脸上拿了下来,问道,“你有没有对我说过谎?”
秦初抓的他很紧,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脉搏撞击着秦初的手心,一下快过一下,他忽然感到羞耻与无地自容。
江浔不敢看秦初的眼睛,结婚十年,他从没对秦初讲过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