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博士和绵羊的修养,他们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小人物,却暂时蜗居在这里。他前几天曾不经意地提了一次疯子,便顺势问起了行程。绵羊回答,“办事去了。”
一群杀人犯,办什么事呢?他不敢也不想深想,连带对绵羊工作的猜测也一起埋在心底。
他被允许看电视、可以看书,伙食不错,囚禁者还会温和地对他打招呼、聊天,态度不错。没挨打没挨饿没受折磨四肢健全,有衣服有被子,可以收拾自己的卫生,房间有窗,虽然是无法求救的高楼。除了项圈,项圈还可以阻止他从窗户跳下去,从这点看好像也没什么瑕疵。
可一切一切还是阻挡不了一天天变的焦虑起来,他睡眠变浅,变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让他惊悸苏醒。
他心乱如麻,愚蠢又怯懦。这个不敢那个不敢,却偏偏在最开始最不该敢的地方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让他跌入深渊。
他应该选择博士吗?绵羊有用吗?他做的有用吗?有用吗?有用吗?
疑问太多了。
他和绵羊聊天,玩游戏,虽然只是陪客,但似乎和对方友好起来了,似乎又毫无效果。博士则似乎一直对他有点兴趣,如果可以的话,他该怎么做,他做的了吗,他敢做吗?还有疯子,疯子呢,他能做什么?
之后的事情似乎停滞下来,日子这样过了几天,他一直在陪玩,一直没了更一步的进展也不知道什么才算更进一步的进展。
还没等他想到怎么办,事情有了变化——博士似乎变的忙碌起来。真的非常忙碌,事情好像出现了什么变动,经常早出晚归,行踪不定。今天,到了现在,甚至一直没有回来。
落地窗窗帘被拉上,客厅也是一片黑暗、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