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川听了这番狼心狗肺的话,气的都发抖了。但是他克制克制克制再克制,不肯对周宁动手。
周宁才不管他是气是吼,气死活该,刚好不用动手。
但是欣赏许林川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很让人高兴,最会装伪君子、占领道德高地的人也懂得痛苦的滋味了吗?
于是周宁饶有兴趣的看着许林川,开口挑衅道:“你这人从小就是这样,贱又贱的狠,骂你又不肯。”
又顿了顿去仔细观察许林川的反应,发现对方眼睛都气红了以后,周宁满意的微笑了,他说:“说第三遍了,滚啊。”
许林川本来携着一身的男子气概和说教癖过来,然而周宁不按常理出牌,连枪带棒把他嘲讽了个狗血淋头,自己又不能跟他打起来。
总体简直像是送上门找骂。
他深呼吸几下,憋屈着、憋屈着、痛苦地转身走了,心里简直要爆炸。
周宁凭借刚才那一番话戳住自己的爽点,现在每个毛孔都透露着惬意,生怕力度不够,他又想,许林川尊贵的伯父———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突发脑溢血要死了。
嘿嘿。
他更高兴了,兴奋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若是现在让他去点火抽烟,他必然要失败。但周宁岂止想抽烟,简直想发射火箭。
半闭着眼睛,过滤掉医院惨白的灯光,周宁在一片模糊的世界里回忆起过往,那些难堪的、被他抛弃在记忆角落里的过往。
然而还没等周宁在记忆的死海里漂浮起来,手机又呜呜震动起来。
周宁想,要是这个电话是许林川打的,自己一定要给他留下一点心理阴影。
可是拿出来一瞧,是林佑光。
深吸口气,他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