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他转过头看着李止白低垂下的侧脸继续说道:“但是他还是为那个弟弟办了个宴会请了许多叔叔伯伯来。那晚他们其乐融融,我跟妈妈反而像是外人。”
“她当时坐在小阁楼上看书,房门隔绝了一切喧嚣的敬酒声和恭维声,她知道那些人一定看足了她的笑话,但是我妈妈却还是不悲不喜的模样。”
“阿姨是个强大的女人。”李止白轻声说道。
“是啊——”项书墨嘴里呼出白气,“宴会上的东西难吃得要命我又饿得不行,妈妈就带着我从后门偷溜了出来,坐着出租七拐八弯地到了这来。我之前定的餐厅是晚餐,中午正好能带你来吃吃我童年的味道。”
他抬起下巴对李止白示意着面前的小菜馆,李止白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他抬起头看着这家藏在深巷的小菜馆。
木质结构的老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坑坑洼洼,门面没有亮眼的招牌只是用一块同色的匾额挂在上面写着“阿叔私房菜”,李止白探头看去,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也没有老板。
“今天不营业吗?”李止白抬头问道。
项书墨摇了摇头带着李止白跨过门槛:“这条小巷本就偏僻没有什么客人,秦叔应该在后厨,我们进去吧。”
屋子很小绕过前面摆的几桌往后走就是院落,与前厅的简朴有不同的风景,白墙黑瓦围成的院子里栽了颗大树,树下摆了张石桌棋盘,餐桌被放在另一侧上头撑着一把大圆伞用来遮阳避雨,周围的竹子花丛更是种得满满当当。
“这里真安静。”李止白看着墙头胖滚滚的麻雀感叹道。
秦叔听到声响匆匆地从后厨跑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欢喜和雀跃,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