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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商 奚声 825 字 2022-09-23

院墙内有一处石头垒的台面,这种台子在农村很常见,洗衣、洗菜、洗杂物都可以用上。

季商外婆家院子里也有一个。第一年去花台时外婆家还没安空调。季商把台子接满水,躺在里面乘凉,被外婆举着衣架满院子追打。

丁恒远家的石台上正躺着一只被绑着脚的红冠公鸡,公鸡脖子上一圈毛已经被拔掉了,鸡毛东一撮西一撮掉得到处都是。

丁恒远和季商进到院子时,那只被绑了脚的公鸡似乎突然意识到了威胁,边叫边挣扎着站起来,几次尝试后,从石台摔倒地面,一直顽强不息地扑腾着。

季商忍不住笑了,他指了指自己眉间,学着刚刚丁恒远在外抽烟时那种愁绪满面的表情,讥笑道:“你刚刚在外面,这样,这样,就是因为这只鸡。”

丁恒远讪讪地笑了:“小新说妈前几天胃口不好,想吃外婆以前做的鸡公煲,我想试试来着。”

季商笑道:“我看是小新想吃吧。”

两个人又这样盯着在地上扑腾的公鸡,盯了好一阵子。

季商突然道:“你不是学医吗?怎么连鸡也不敢杀?”

“学医是救人,又不是杀生。”丁恒远挑衅道:“这么说,你敢?”

季商嗤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随后两人把扑腾的公鸡逮了回来,丁恒远把鸡翅膀和公鸡脑袋抓在一起,拔过毛的鸡脖子就露了出来。

季商拿着丁恒远从厨房找来的菜刀,在鸡脖子上东比划一下,西比划一下,换了无数个姿势,但就是下不了刀。

两人累得满头大汗,鸡毛乱窜。脖子上少了一圈毛的大公鸡又回到了鸡圈,咯咯地叫着控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