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内传来刺耳的短促音,话筒从易少清瘫软的手上滑落。
少顷后,他急急冲上二楼,不多时又攥着车钥匙慌张跑下楼。他另一只手也紧紧攥着,手心里握着一只白色移动硬盘。
易立丹冲儿子喊道:“你去哪儿?”
“要钱啊,你说去哪儿!”
易立丹神色一变,忽地站起身来:“少清啊,你不要去找他,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易少清根本未把母亲的劝诫听进去,大门嘭地关上,门外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
“我他妈不找他找谁!让你白白被睡这么多年!”
哐当一声响,易立丹瘫倒在向松涛脚下的地面上,脸色忽青忽白,一副吊不上气的模样。
而那只脚的主人却铁青着脸,纹丝不动地坐着。
“爸……”
易少清撂下的那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向超脸上,而他那位被人羞辱的父亲却依旧八风不动地坐着。
向超觉得愤怒、羞耻、失望交织在心里,像炼狱之火,即将怒吼着掀开他的心肺。
他记忆中的父亲不是这个样子的,曾经他再忙再累回家后也是一副笑脸。母亲怎样唠叨骂他,他都乐呵呵地迁就着。
他记忆中的哥哥也不是如今这样,他记得小时后自己最喜欢的事就是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缠着他带自己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