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水。”
“不用了。”褚眠冷着声音道,“我在网上看到新闻了,你肯定知道我回来是为什么。”
刘秀茹倒水的动作顿住,见秦唐和陈旗深神色淡淡,猜着褚眠肯定是把家里的事情都告诉这两个外人了,只是不知道说了多少。
刘秀茹见状,坐在椅子上挤出两滴眼泪来:“你刚回来,就要跟我谈这些?你爸才走了多久,家里的一摊子事要处理,你跑了撇下我一个人,你弟弟才上小学,家里都要靠你这个顶梁柱了,我回来见屋子里的像遭了贼一样,找你也找不到,天都塌了啊。”
她说的动容,眼泪竟然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掉,神色伤心,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刚刚失去的丈夫,大儿子又不孝顺的悲惨女人。
“我为什么走,你不知道?非要我说出来?你收的那五万块钱花的不烫手?”
褚眠没忍住情绪激动了一些,红着眼质问。
秦唐曾经听褚眠轻描淡写的提起过这一段,说起他被继母卖了五万块钱时,小孩儿不哭也不笑,就跟不是在说自己的一样,现在再提起来时,声音已经带了颤抖,原来不是不难过,只是场景不同。
回到家了,他就变成了个那个失去父母无依无靠的少年。
“什么五万块钱?我不知道。”刘秀茹不承认,“不管怎么样,明面上你总得喊我一声妈吧?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质问我?我嫁给你爸这多年,在这个家里累死累活,现在你爸走了,你就反过脸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褚眠,褚鹏可是你亲弟弟!他身上可跟你一样流着你爸的血!你这样做,不怕晚上做梦梦见你爸吗?!”
“你!”褚眠气得要站起来,咬着牙道,“我为什么要怕梦见我爸!该怕的是你才对!你做的那些事,你不承认就是没做过吗?你出去问问,外面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