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间。”他起身离席,刚出了包间门,就成了门内的讨论对象,从工作到身上穿的名牌。
松月楼的走廊狭窄,他跟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上,两个人几乎同时皱眉抬眸望过去,然后视线碰撞在一起。
秦唐喝了酒,衬衣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凹陷的锁骨,他比褚眠高,在走廊里几乎是压迫性的气势。
褚眠喉结滚了滚:“不好意思,让一下。”
可惜他早就不是那个被人凶了就会红眼圈的男人了,态度疏离,仿佛根本不认识对面的人。
秦唐盯着他,像是狮子看见了猎物,他侧身让人离开,又在原地看着人离去的背影。
这么干脆的背影,秦唐拧了拧眉,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夹在手上,他跟着去了洗手间,还将正在打扫的门牌竖在门口。
来洗手间只是借口,褚眠坐在隔间的马桶盖上发愣,从烟盒里抽了根烟点上,外面霹雳乓啷的响起踹门声。
他猜秦唐也会跟过来。
最后一间了,秦唐把门推开,褚眠就叼着烟抬眼看他。
“借个火。”
这是他们重逢,秦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冷硬,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给对方递打火机,秦唐却不接,夹着烟跟他的烟头相接。
秦唐吸了口烟,吐出的白色烟雾就全都是照着褚眠的脸袭来,少年人青涩的面庞已经完全长开,甚至多了几分凌厉。
厕所里的消毒水味并不好闻,白炽灯亮的晃眼,褚眠等得眼酸垂下了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大概是包间里的那群人见他久久没有回去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