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躺下准备入睡时,他差点就心痛地抱住对方,但想到那些隔阂在他们中间的恩恩怨怨,他放弃了这个举动,没有再去碰他。
江遇一直没睡着,半夜他感到陆忱钊微凉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他本来以为是幻觉,但睁开眼发现并不是。
他感受到陆忱钊呼吸急促,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紧张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同时他立马打开了天花板的吸顶灯,大片亮光洒下,陆忱钊趴在他身旁,脸色煞白,身体轻轻抽搐着。
“你怎么了?”
江遇本能地急得声线都变了。
陆忱钊:我他妈知道个屁。
“帮我叫救护车。”
他只虚弱地说了这么几个字,便又晕了过去。
“”
江遇脑子瞬间宕机,他想不到太多,手忙脚乱地去客厅翻找手机,然后拨打了救护车的号码,因为过于担心,他差点连酒店名称地址房号都说错了,强迫冷静了几秒钟才回答准确。
他是个医学白痴,完全不懂要怎么才能帮到陆忱钊,害怕做错事反而要了他的命。
“你没事吧?”
江遇进卧房后随手套了一件白色浴袍,上床吞了吞口水,轻轻触碰陆忱钊的身子。
陆忱钊身上虽然盖有棉被,但身体却非常冷,他动作比神智更快地冲到衣柜面前,抱出多余的棉被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