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单调。
宋玉感到无力,他改口道:“你可以先忙自己的,我——”
“我有什么可忙的?”贺璟抢先一步打断他,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很自然地说:“就按你说的,写作业吧,那去我房间写?”
贺璟的房间?
宋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摇头:“就在这里吧。”
“这里……”贺璟看着桌上还放着的吃剩的饭菜,微不可查地眯了一下眼,很快拿起嶼、汐、團、隊、獨、家。一旁的餐盘盖一一扣上,“也行吧。”
两人拿了书包坐在餐桌没被使用过的另一侧,掏出纸笔卷子,闷头做起题来。
宋玉在集中精力上很有一套,有时候刘艳芸和宋远志在外屋对骂,他劝不动或者实在不想再劝的时候就回屋做题,效率和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别无二致,宛如一根定海神针,任你怎么在他周围翻江倒海,他自岿然不动。
事实证明不是定海神者定力太足,是所来战者皆非行者。
贺璟什么都不需要做,光是坐在他对面,就够扰乱人心的了。宋玉不住地放轻自己的呼吸,听着对方均匀自然的吐息,笔尖便停住了,他尽力看着卷面上的铅字,一转眼发现自己已经走神多时。
客厅挂着的时钟秒针嗒嗒嗒地转动着,宋玉心里的鼓点敲得越来越快,他泄气地把笔放在桌上,刚要调换一张卷子,就听见贺璟叫了他一声:“宋玉。”然后眼前的卷纸上又叠了一张过来,贺璟向前倾身,又低低地唤了一句:“课代表大人,帮我看看,这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