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站在门口一小块空地,问:“我妈呢?”
“死了!”宋远志没好气儿。
一声尖利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个王八犊子才死了呢!你爸死了,你妈死了!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宋玉快步走进卧室,刘艳芸头发散乱,靠在床头,眼泪流了一脸,床头柜上堆满了用过的纸巾。宋玉蹲在他面前,问:“妈,他打你了吗?”
刘艳芸摇摇头,又抽了张纸巾擤了下鼻涕,才说:“他敢打我,他敢打我我剁了他!”
宋远志在外面说:“来看看你妈把地面剁成什么样儿,你妈多牛逼啊,拿菜刀砍地。”
确定他们身上都没有伤,听着两人幼稚又无趣地似找人评理,又似互相气对方的话,宋玉感觉无比的疲累,他想起身,一时被无形的重担压得腿颤了一下,扶着床边才站起来。
他去卫生间拿了苕帚和锉子,从外屋门口处扫起,边扫边问:“因为什么?”
宋远志又滋溜了一口酒:“你妈把你大舅整到咱家来,都要把家里掏空了!”
刘艳芸一脑门子火,在卧室高声骂道:“他掏啥了!我问你他掏啥了!我现在就可以冲灯起誓,我往家拿一分钱出门让车轧死!你敢起誓你没往你爹妈那儿拿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