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骂了五六分钟,最后刘艳芸哭着回屋拿了两个大包往外走:“离婚,我去你妈的吧,我跟你这种牲口过日子……”
宋玉在门口拽住刘艳芸背包的带子,喊了一声:“妈……”
宋远志拍桌子:“走,让她走!”
刘艳芸泪眼婆娑:“爹啥样儿子啥样,都是外人好,我一天给你们当牛做马啥也不是,一个也指不上,撒开!”她甩开宋玉的手,出了门给嫂子打电话,然后在胡同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坐车离开。
宋玉追到了胡同口,看着车尾巴消失在柏油路上,脚步沉重地往回走,他知道,刘艳芸是在借题发挥,逼得不是宋远志,而是他。
他回到家里,宋远志还在气哼哼地一条一条陈列刘艳芸的“罪证”,见是宋玉一个人回来,说:“死着走了?”
宋玉僵着脸点头。
宋远志又哼了一声,起身道:“走就走,有能耐别回来,咱爷儿俩过年挺好挺好的,把地扫了,爸给你做饭!”
刘艳芸果然没有回家过年,大年三十儿,宋远志和宋玉和球球,两人一狗各一盘饺子,坐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
电视里的小品难以引人发笑,宋远志摇摇头:“没有本山大叔春晚有啥意思?”
他又说出了去年过年一样的话,那时一家三口难得地聚到一起,温馨地度过了大年夜。
宋玉夹起一个饺子:“爸,我妈是因为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