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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砚清担心极了,但医生不让他随便行动,说会影响伤口的愈合。方砚清自己跑出去过几次,但入目是没有边际的丛林和错综复杂的林中小路。

医生说,最近几个月林子里的瘴气很重,不能随便下去。其他的路又要走溜索和古栈道。

靠方砚清的身体,几乎不可能走过那些危险的路。

方砚清有心无力,只能急切地盼望着自己的身体快点长好,回去找童戟。

不过好在,医生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收到邮局送的报纸。方砚清并没有从报纸上看到童戟遇害的消息。

他对抢劫金库的那伙匪徒有印象,经常上各种新闻的头版头条,就差把犯罪细节也一一说明了。如果这伙匪徒杀掉了人民警察,那肯定会有媒体大肆报道。

但目前他还没有看到诸如“犯罪团伙杀害警察”这样的新闻,便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童戟一定会没事的。

由于医生这里医疗条件并不好,虽然能够处理伤口,但伤口的感染却处理不好。方砚清的医学知识在没有药品供应的条件下也难以施展。几个月时间,方砚清反复发烧,有几次甚至烧到他意识都模糊了。

但方砚清的生命总是出奇地顽强,他的免疫系统保住了他的生命,并且修复了他身体上的伤口。

身上还带着没掉的痂,方砚清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山林。

走出那些艰险的山路,几个月没怎么运动的方砚清已经是气喘吁吁。来到最近的公路上,看到方砚清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怪人,也没有几辆车愿意停下载他一程。

方砚清只好边走边歇着,找到了最近的班车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