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宁停了几秒,笑道:“去吧去吧,这有我们呢。”
一旁的付邺也跟附和,全当自己是个廉价劳动力:“是啊是啊,我不也在这帮着阿姨嘛。”
会客厅的楼上是酒店的客房区,爷爷身体不好,江晚余将爷爷安排在顶楼的套房,准备婚礼开始前不久再将爷爷接下来。
他们穿过大厅走到电梯口,江晚余伸手按了电梯,一直没有说话,神色有些沉重,眉头皱着应当是在思考些什么。
闻越稚看着,没有说话,情绪无端被江晚余皱着的眉头牵住。
电梯上升到一半时,江晚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闻先生,你……和家里人关系也不好吗?”
许是自己对家庭关系这一块极为敏感,所以他开口前犹豫了许久,怕问了会触及到闻越雉的伤心点,但他又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人。
闻越雉刚刚话里的语气外人可能一下听不出什么,但江晚余却能从中抓到蛛丝马迹,他能感受到闻越雉温和的表面下实际生着一层冰山,就如他和他的家人一样。
闻越雉微微偏头看他,颈侧的那颗红痣又凸显出来,他温声问道:“也?”
江晚余突然觉着有些尴尬,他伸手摸了摸鼻尖的那颗痣,嘟哝道:“就……字面意思。”
闻越雉抬手,食指遮掩上扬的嘴角,低声笑了一声:“往后再告诉你。”
往后?江晚余竟在这两个字中咂摸出了一丝丝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