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余在江家过得不好,而他的年纪也大了,再护不了江晚余多久。
如今江晚余又和没有感情的人结了婚,他难免会担心江晚余日后不好过,如果能握住一些实权在手里,也是好的。
电梯梯箱三面都是透明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外头的景象。快到婚礼开始的时间,这会来的人更多了。
江晚余偏头靠在最外侧的玻璃上,手扶着梯箱内的金属扶手,直愣愣地看着外头,看带笑的宾客,看酒店忙碌的工作人员,看太阳落在树梢镀上的一层金边。
可外面喜悦的景象并未能渲染他,他现在仍感到很难过,情绪像突然被洪水冲毁的大坝,想要拼劲全力去抵挡,却又无能为力。
他不停地摩搓手腕处的那根红绳,红绳早已失去原本艳红的颜色,上头有些发白,仔细看甚至有细须。
红绳是江晚余14岁时,江庭凯去寺庙里,遇到了一个有缘的僧人,僧人赠与他这条简单的红绳,上头却积满了世间最好的祝福。
后来,江庭凯将他系到了江晚余手腕上,江晚余这一戴就是10多年。
闻越雉不太会安慰人,他本身就不擅长处理这种情绪上的事,人的感情太复杂,丝丝线线缠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伸手握住江晚余摩搓红绳的手,他没有说话,但好似有股莫名的力量能将江晚余拉扯回来,不让他越陷越深。
直到电梯即将到达一层,闻越雉才开口:“晚晚,你说过,这段婚姻也许并非是我们自愿的,但既然它已经发生了,那就应当在这段未知的感情中留下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