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雉在铃声中阖上书本,窗外的雨势更大了一些,狂风呼啸,骤雨倾斜,闻越雉在江晚余接电话的过程中关上了玻璃门。
“阿余,爷爷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电话是付邺打来的。
江晚余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僵住了,长久的静默让他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张张嘴只干巴巴地发出了一个“啊?”字,之后便再没说话。
关上的玻璃门隔绝了外界的风雨声,但江晚余觉得没用,他此刻就像是站在外面的街道上迎接这肆意刮过的狂风,四处坠落的雨滴。
他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阿余,阿余你在听吗?”
江晚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在……我……我在听。”
“你别担心,爷爷腿稍微有些骨折,不太严重,只是医生说这一摔,把爷爷身体里的小毛病都摔出来了……”
“爷爷怎么摔的跤?”
“啊……这说来也怪我,我今天去爷爷那吃饭,结果不小心打翻了一盘菜……爷爷不小心被地上的油给……滑倒了……”他后面的话越说越没底气。
付邺没有爷爷,他出生前爷爷就去世了。
小时候两家住邻居,江庭凯心疼付邺这孩子,去看江晚余所带的零食玩具都会多备一份,那多备的一份就是送给付邺的。
渐渐的,两人的相处就好似亲爷孙俩,如今长大了,付邺也常常会去看望江庭凯,有时是独自一人去,有时是和江晚余一起去。
可今天这样,他真是愧疚死了。
江晚余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他打开手机开始看回国的机票。
“晚晚,怎么了?”
刚刚混乱的思维让他没有注意到闻越雉坐在了他的身旁认真听着他和付邺的对话,而一个人独立惯了,也让他没有意识到他还有闻越雉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