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自己都不记得当时那种的感觉是什么了。
可他和贺司昶在一起时,就是常被各种奇怪的想法塞满脑袋,思绪忽然间就会飘到不相干的地方点水再起飞。
他会变得不那么像自己以为的自己。
在一起起初是羞恼,被肉体的下流感撕裂表皮,后来进入想象的异世界,创作,平时难以成形的旋律汩汩而出。皮肤和器官的摩擦交缠几乎成为他创作的催化剂。
这是一件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但他对欲望坦诚。
他本来就是在摄取十八岁像暴雨一样的痛快淋漓,赤裸挠人,刺痛舌尖的涩意,借此创作,迸发和滋生,体感流泻,汇聚成河。不进入身体也不进入感情世界是一切的初衷,他在两个人之间以这个为防线开始幼稚交易。贺司昶说喜欢,他抽取灵感。
但今天,头一回,贺司昶说他狠心,蛮横地闯进下体,赤裸裸的不满像海浪一样地拍向他的耳朵,冲击身体脆弱的边境线。
他差一点就被卷走了。
这种类似于违背,反叛,瘙痒的心情放肆地在心里怂恿,不上不下,呼喊着要冲破牢笼。他作为一个被情绪支配的软弱生物能扛得住几次。
门关上的瞬间佟戈微妙地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