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拇指按住缓缓摩挲,轻描淡写地对佟戈道:“哥,你要是觉得尴尬就当那个没发生过好了,我们都忘了,我不介意的。”
他按着小骨头拨来拨去,甚至还微微笑出来。
佟戈一挑眉,觉得他们俩真挺有意思。
他以为贺司昶会因为他第二天的冷淡而别扭,贺司昶以为他会因为那晚他酒后的性爱而尴尬,于是都憋着情绪。但仔细一想,明明他们每次上床都是这样啊,做得疯狂,做完就没事人一样。
怎么这回气氛好像变得奇怪起来。
佟戈被摸得手心发热,又想了许多,一时不自在地抽了抽。
没抽掉,又抽了一下,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他疑惑地看过去,就见贺司昶在看着他抿着嘴笑,他便不挣扎了,索性由着他,无奈地说:“没有,我至于吗,又不是第一次做,还要失忆是怎样。”
他说着也笑出来,站靠在书桌前面顿感轻松了许多。
贺司昶笑意更深,莹亮的眼睛扑闪,好像无辜的是他。
“嗯?…我说的是失禁,哥,我以为你很介意诶…“
佟戈一口气没吸上来,差点背过去。
他心里巨浪滔了天,愤懑地腹诽,贺司昶你在说什么…你他妈一本正经地把这个说出口不会害臊吗。
但他沉默了,他无法阻止大脑回忆起那个时刻,甚至回忆都让他颤抖。
真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