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斗柜边,邵承昀走上来,拿手背在他前额贴了一下。
——很烫,比从客房里抱出来时温度还高。
对于辛榕刚才所说的一切,邵承昀没给任何回应,只是抓着辛榕的肩膀,把他拖到床边。
辛榕知道自己今晚必须睡这儿,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头昏脑涨地躺下去,又转成侧卧的姿势,继而听见邵承昀关了灯,然后是一阵脱衣服的窸窣声,最后男人在他身边躺下了。
辛榕往床沿退了一点,这张床足够大的,如果各自睡一边,谁也不会挨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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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昀没有碰他,也没再跟他说什么,这让辛榕稍微放松了下来。
这一晚上太混乱了,好像没人有理智,没人做正常的事,也没人会好好说话。
辛榕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累到极致,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并不知道此后每隔不到两个小时,邵承昀就会醒过来看看他发烧的情况。
到凌晨三四点时,辛榕烧得很厉害,被子全给蹬开了,还出了一身虚汗。邵承昀起来给他贴了退烧贴,又给他喂水,他迷迷糊糊地完全不配合,最后是邵承昀嘴对着嘴一口一口给喂下去的。
第二天一早,邵承昀叫来医生上门看诊,因为是病毒性的感冒,医生没给输液打针,只是嘱咐辛榕注意休息多饮水。
医生走后,邵承昀去了衣帽间,辛榕坐在床上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