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有时候性子也轴,三言两语甚至身体力行都未必劝得动他。
要是他认定了双方有差异,认定了这就是问题的根源,邵承昀也很难跟他讲清楚,自己当初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和他分开的。
更麻烦的是,他们已经没有共同生活的圈子了。两个人都还忙,各有各的忙法,要保持稳定的对话都很困难。
邵承昀索性就走一步险的。辛榕在意身份,邵承昀就把自己身上的标签都撕了,没有那些家世背景,没有那些职务收入,尝试当个普通人。每天工作时间或许能见到面,午休时能聊上几句。
辛榕要是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总去求助那些朋友,还能想着邵承昀就在他身边,可以随意支使得动。
辛榕听了邵承昀编的这个理由,也像是有点急了。他觉得邵承昀做不了这个工作,怎么也不至于去干这种出力气的活,忍不住说他,“你跟周总不是朋友么?他能同意你干这个?豪丽那么多工作,为什么非得去后勤?”
分开以后他们见过几次面,辛榕基本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这时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工作,他突然有点破防了,一句追着一句的,邵承昀反倒觉得亲切了许多。
邵承昀不能说自己是被周朗夜坑的,惊喜变成了惊吓,只能硬扛了一把,和辛榕说,“别的工作也不一定能每天见你,是吧。我在客房部做不了别的,整理房间不可能,去做文职就和你一个办公室了,变成妨碍你正常工作。”
原本是一个邵承昀自己都猝不及防的岗位安排,经过他这么一解释,反而像是合情合理的。
辛榕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又冷了下去,说,“明天不要再来了,别这么折腾你自己。”
邵承昀不接他这句话,而是低着头,从裤袋里摸出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