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屏住自己的呼吸,谨慎的反复确认,不是幻听。
伊采一动不动,就在这一起一伏的微弱节律中,渐渐地困了,向后窝在沙发椅里,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睡过去了。耳机还扣在头上。
她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和钟以青有关。
好像是她偷了他家的什么东西,钟以青提着棍子追了她整整七条街。
梦里。
她一直跑。
而他一直一直紧追不舍。
伊采是被惊醒的。
梦已经很离奇了,逃得她心惊胆战,耳机里忽然传来的巨响,令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口呼吸着,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凌晨四点。
溯洄那边传来了清嗓子的动静。
怪就怪在伊采居然把耳机声音调到了最大。
而溯洄倒下的突然,也是一直没摘耳机。
伊采把声音调低一大半。
缓和了半天,正准备起身找水喝。
溯洄嘶哑道:“伊采?”
伊采动作顿了一下。
溯洄再次清了下嗓子,他很难受,也很疲惫,但他很温和地说:“我听见了,你一直在?”
伊采什么也没说,轻手轻脚的,默默拔掉了耳机,退出游戏,关掉电脑。
不知道他酒醒没醒。
就当做一场梦好了。
翌日清晨。
伊采睡得正酣时,姜夭漫把她推醒,窗帘拉开,刺眼的白光猛地倒在床上。
伊采用被子包住脸:“别闹,哭。”
姜夭漫无奈:“你忘啦,今天看医生,快到约定时间了,起来洗脸,我给你煮了粥。”
姜夭漫是真的不忍心打扰她休息。
和医生约的上午十点。
她喊醒伊采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