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停下来,扶着自己的肋下喘息了几口。
抬起眼,看钟以青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的人群中,然后,不过几秒的时间,又重新出现了。
伊采的心情也和溜溜球似的。
谷底反弹,上上下下,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钟以青:“你追什么?”
伊采:“你跑什么?”
钟以青:“你追我才跑的。”
伊采:“你不跑我用得着追?”
钟以青倒是脸不红气不喘,他也弯下身子,盯着伊采湿漉漉的额前,和潮红的脸颊,伸手给她撑着。
伊采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刚才跑得太超负荷了,休息两分钟有点恶心。
偏偏钟以青还在锲而不舍的问:“你到底为什么追我?”
伊采拿白眼翻他:“因为你有急支糖浆,行不行。”
钟以青:“……”
伊采迫不及待在路边找了条长椅坐下了。
钟以青见她难受得有点厉害,让她先休息,自己去买水。
伊采打量周围,才发现他们跑到了公园附近。
头顶上的柳树垂下来,刚好露出丝丝缕缕的阳光,洒在她的肩上头上。
钟以青买了水回来。
伊采正仰着头,抬手拨弄那些从叶子缝隙里透下的阳光。
钟以青拿着水,停了下来。
面前的人和景像一幅画,有那么一瞬间,他非常不愿打扰,并希望时间停止,美好静止。
伊采不用眼睛也不用耳朵,单纯地靠感觉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于是对他笑了笑,哑着嗓子说:“其实我很久没正经晒过太阳了,这半年多,身上就跟长草了似的。”
钟以青:“你早和我说,我给你除除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