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一切以你的意思为主,但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他仿佛真的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伊采看了他一会儿:“你不喜欢孩子吗?”
钟以青:“抱歉,也许你会觉得我冷漠,我对小孩子没多少耐心,但如果是你的话,我稍许会有点期待。”他低下头,陷入了很是自责的状态,再抬头时,他说:“如果是,如果可以,我们留下来好吗,一切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我做不到把你送上那样的手术台。”
伊采吃惊于他的坦诚。
但也十分喜爱这份不遮不掩的坦诚。
她说:“关于孩子的事情,其实我也还没有打算。”
想孩子的事儿都有点远了,就连结婚,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很遥远。
像是一条漫长的路,他们都还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好好观赏沿途的风景。
伊采想了想,又问:“你觉得一纸结婚证重要吗?”
钟以青低头望着她,说:“你最重要。”
在医院里谈这个问题似是有些违和。
候诊室里的人太多了。
附近能听见他们对话的一对中年夫妻脸色已经有些不对了,很是崩溃地看着他俩。
伊采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想站起来。
钟以青按住她的手。
伊采:“我觉得我好像没事儿了。”
钟以青:“不行,让医生看看。”
伊采拿着试纸说:“我先去卫生间。”
钟以青拉着她的手腕,陪她一起去。
走出门的时候,伊采听到那对中年夫妻开始议论。
—“现在的小姑娘啊,不得了哟,婚都不结了,听说好像还怀孕了,你看他们多大啊,有没有二十啊,我看着怎么跟俩高中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