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记得自己多年前毕业那会儿,天天熬得脸色蜡黄,妥妥地一个黄脸婆形象。
其实踏进社会之后。
正经工作的时候,她每天忙的事情都很多。
千头万绪更甚于当年的忙乱。
可她却比那时候更游刃有余了。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抗压能力也是无限累积,在不断地向下拓展人的底线。
面对一批新的年轻人……
只会更加重他们这一代人的年龄焦虑吧。
时代洪流中,他们终于明白,越来越难以对抗的,是时间。
酒吧暧昧的灯光晃眼睛。
对于不常来的人,眼睛和耳朵都要适应一段时间。
钟以青带她穿过人群,藏在卡座后面,说:“你能想到吗,这群人在扒下这层皮后,可能是写字楼里的白领,也可能是西装革履的检察官……”
伊采接过话,说:“还有可能是头秃的程序员。”
钟以青:“……我不秃,谁爱秃谁秃。”
伊采抬手摸着自己被养的乌黑浓密的长发,笑着说:“我也不秃。”
正如钟以青所说,当人们在城市中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压力,来到这样一个与陌生人一见如故的地方。
像一场假面盛宴。
自有乐趣在其中。
灯光折射在伊采的脸上。
在这种场合,脸上的妆稍微厚一点,就同意有种白骨精的既视感。
而伊采的脸蛋依然一种白里透红的色感。
而且她脸上铺的粉是带着细细闪光的,时而在某个角度显出光泽。
钟以青便凑近了想看看。
伊采不躲不闪,问:“你干什么?”
钟以青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
伊采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