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身体都软了,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空酒瓶,烟花渐渐地燃尽了,从灿烂到沉寂,从火花变灰烬。
伊采放下手,闭了闭眼,热烈地回应他。
钟以青清心寡欲很久了。
乍一开荤,像从沉睡中清醒的猛兽。
回到家。
拉开灯。
明亮的色调有些晃眼,但是他们喜欢。
这样亮才好,才能看得清对方的模样。
映进了眼底,才能刻进心底。
烟花棒,空酒瓶一起扔在地板上。
公寓的顶层,窗外就是明亮的星空。
星星数的清。
伊采今晚就是数着星星,像小时候那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然后,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片荒原,枯黄的草有半人高,极目远望尽是苍凉清远。
梦中的伊采迈开一步,踩在软绵绵的枯草上,像踩着棉花一下,飘忽忽的,没有任何安全感。
伊采心里知道这是梦。
她还很是机智地猜测,也许是喝酒的后遗症。
她听见旷野中一声尖锐的啸声。
她抬起头,看见了一只黑色的鹰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之上盘旋。
伊采远远望着。
眼睛被这蓝色扎的恍惚。
下一秒。
苍鹰忽然瞄准了她的方向,俯冲直下。
伊采心里怦怦直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随着那黑点气势汹汹地越来越近。
伊采忽然发现,它的体型大的吓人。
似乎有自己的十几倍大,铺天盖地的阴影覆下来,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