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微不可查的一停顿,原本低头打字的唐蕤,几乎不用抬头,立马停下了脚步,跟在伊采的身后进了办公室,并反手关上门。
一个随时随地都保持着极致理智的人,她的意见具有十足的参考价值。
伊采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门见山的问了:“有一个人,我从情感上,无法释怀他曾经的行为,但是从血脉羁绊上,他可能让我做不到彻底翻脸,我现在纠结的有些失智了,给我点参考意见。”
唐蕤这人有一个特质。
就是能把你所有乱七八糟的意思整合成一句极为简单易懂的话,并给予反馈。
她的反馈永远及时且简练:“如果剔出所有的限定条件,而仅仅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呢?”
伊采望着她,陷入思考。
唐蕤:“到了我们这个高度,许多事情,其实嫉恶如仇并不划算……只对于我来说,朋友这个词的含义很宽泛,只要能帮我搞钱,即使坑过我一次两次,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伊采:“搞钱……”
唐蕤微笑:“是啊,有些事情,掌控不了,自己心态平和才是最重要的。”
伊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唐蕤开门出去。
紧接着。
门一开一合,钟以青进来了。
伊采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心里就明白:“你听到啦?”
钟以青:“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顿了顿:“而且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伊采正了神色:“什么事?”
钟以青:“关于兰亭。”
兰亭现在的状况极其不妙,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在打擦边球了,而是明目张胆的违法乱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