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青观察他的表情。
说困兽犹斗都是抬举他。
真正的猛兽闻到血腥的味道只会更兴奋。
警察接到报警,风驰电掣的赶来,停在门口不敢轻易动作刺激朱岷,试图谈判。
钟以青余光瞥了一眼警察胸前的执法记录仪,然后忽然捏住朱岷的手腕,向后狠狠一扭,成功脱困。朱岷手腕上的筋一麻,当场软了,钟以青再用点劲一推,朱岷便彻底歇在墙上。
警察:“…………”
钟以青当着他们的面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伊采晚到一步。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还能闻到警车尾气的余味儿。
她冲进茶室,却被告知两个人都被带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伊采问清楚之后,舒了一口气。
去的是派出所,而不是医院,证明人没事。
当时的目击者认识这位经常光顾的小姐姐,于是主动和她说起:“其实也不算完全没有事,你那位朋友他手伤了,留了好多血,警察本想先送他去医院的,但他自己拒绝了。他借了我们医药箱,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跟着去派出所做后续的处理。”
伊采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掉头赶往派出所,路上打了两遍电话,无人接听。
等到了派出所,伊采耐着性子打听,找到做笔录的警察,却只见到了低眉臊眼的朱岷一个人。
警察:“你的朋友是这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