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是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每天都能听到,但是那声音却不是云藻的声音,也不是其他小伙伴的声音,可就是熟悉……很熟悉……
云迟顺着声音忙扭头看向身后。然后……他就对上了自己的那张脸。或者说……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人跟他长得不能说是大差不差,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高矮……看不出来,因为那人是盘腿坐在地上的,胖瘦看起来跟云迟分毫不差。
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大概就是云迟被父母送到理发店里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而这人,却像是从小都没有剪过头发似的,留了一头及腰的长发。
虽然是长发,但显然也是经常有人打理的,梳得很利落,用一条白色的发带全部绑在了脑后。
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有点儿像古装,但显然不是古装的衣服,浑身上下窄袖窄裤腿的,跟电视里的古装就一点儿都不像。
他的手脚脖子上都绑着锁链,锁链连接在这屋子的不同的五个方向,但也留了足够的余裕,不会将人紧绷绷的绑在那里动弹不得,他可以选择不盘腿坐着,可以自由的坐着,可以躺下,也可以走路,但显然能够行走的距离仅限于这个半径可能不到两米的圈……
云迟看了看那张跟自己一样的脸,又看了看锁链,又看了看被砌进墙壁的锁链的另一头,最后才看了看这个砌了白水泥,暗红色的木窗和木门。
房间内部整体呈八边形,面积……那时候的云迟还没有学过怎么算,但显然要比他的房间要大上好多好多,云迟一时竟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现自己的震惊来。
这是哪儿?这人谁?爸爸呢?妈妈呢?云藻呢?额头……好像也不痛了……
想不通的云迟原地楞了有好几秒,最后左手手掌拍右手拳头,做恍然大悟状。他似乎懂了。
“我还在做梦!再睡一觉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