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个时候,丁叔带着护士门外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拖把,“……早上中午的饭菜一点都没动,怎么说都不听……”一看到池扬,丁叔话音一顿,“小池,怎么了?”

江绚仍警觉地抱着被子,池扬只得无奈地说:“我看他好像是有点发烧……”

“对对对,就是一直在发烧。”丁叔立刻接过话头去,转而对护士说:“你给他看看吧。”

护士走过去给江绚测了体温,“三十九度了,比早上温度还要高。”护士也有点紧张起来,“这样吧,我去找汪护士,给他开点退烧的药。”

丁叔连连点头,护士又嘱咐道:“必须要让他吃点东西,不然压不住。”

丁叔又立刻愁容满面。

护士走了过后,他把那摊饭菜给清理干净了,凑到江绚身边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啊?丁叔都给你去弄来。”

江绚脸色比刚才更红了一些,和他原本苍白的底色一比,衬出无限的病态来,

“不吃。”

丁叔没有法子,只能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过来一会儿终于离开了病房,大概还是去给江绚弄吃的去了。

他走得很巧,刚好和来送退烧药的护士擦肩而过。这个小护士不清楚情况,又很死脑筋,一个劲地瞪着眼问:“病人的陪护人员呢?病人的陪护人员呢?”

也不知道她在问谁,她有那问的功夫早就给江绚把药喂进去了,池扬坐在一边无声和阿随吐槽。

大概是太疼了,江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从嗓子里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像是很久以前下大雨时,池扬撑伞路过一个巷口,里面怯生生蹲着的一只无处可躲雨的流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