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人心不在焉地扒拉了几口晚饭,然后找了个借口从家人身边脱身,踏上了天台之路。
天台的门厚重布满了陈旧的铁锈,池扬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一圈,拉了拉门没拉动,他刚要重新尝试,路鹏就心急地把他拉开,自己上手用力一拧,再往里一扯。
大门发出一声闷响,全身重重一抖,这才慢慢被打开。
薛木迫不及待地跑上天台。
黄昏为天台镀上了一层薄而脆的金,像是营造了一个模糊又精巧的梦境。一时没有人开口说话,好像一旦说话这些事物就会瞬间散开碎裂一样。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场宁静。
路鹏对薛木怒目而视,“你他妈鬼叫什么?!”
薛木尚处在惊吓之中,池扬和路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那边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团黑东西。
池扬走过去几步,看见一双穿了练功鞋的脚,再往上看,这团黑东西本尊眉目清朗,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池扬也有些讶异,“江绚?你怎么在这儿?”
江绚垂下眼,“怎么?我来不得?”大概因为昨天刚发了烧的缘故,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池扬心思转得很快,他联想到上午向阮风提起天台时他那不自在的神色,再结合眼前的江绚,猜测这里其实一直都是江绚的第二个练习室,不管今天他们上不上来,江绚都会在的。
听见江绚的声音,池扬不由自主地就皱了皱眉,“你怎么穿这么少?”
本来正准备和池扬在“你怎么在这里”这个问题上斗几个回合的江绚被池扬不按套路的尽头问话问得一怔。
“……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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