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池扬旁边坐下,就听见池扬像个傻子一样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他:“你腰怎么了?”
这个问题提醒了江绚,他觉得自己最近非常有一种中邪的症状。从跑去找护士致使自己的腰伤复发开始,到现在,他在干嘛?他坐在这里干嘛?
不管了,走了。
他刚到站起来,就听见一旁的池扬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还是坐下了。
s市一年三百余天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日子是晴天,今天也不例外。窗外灰蒙蒙的,一丝光也看不见。
江绚想,自己或许应该说些什么。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身边的另一个人正在哭泣,那么这个人似乎一定要说些话才行。说什么话不重要,这是流程。
可要说什么?江绚有点烦躁。
所幸没有多久,就有人来找池扬。江绚在听见脚步声的第一刻就立即转过身,想快点逃脱令他棘手的难题。
潘雪看见池扬身边坐着江绚,丝毫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小江,你在陪他吗?”潘雪和江绚走到房门外,轻声问,“那需不需要我过一会儿再来找他?”
江绚马上摇头,“不用。”
潘雪点头:“好的。我今天来是为了池扬做个紧急的心理干预。”
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绚想着,敷衍地“嗯”了一声。
“他今天情绪还好吗?我想先和你了解一下,然后才知道一会儿怎么跟他聊。”
我怎么知道他情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