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扬成功被它逗笑。

报告下面还有详细地论述和小结,池扬还没来得及看,陆岚就从他手里夺走报告,也大概扫了一眼,然后不屑地说了句:“夸大其词。”接着把报告塞进自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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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扬回到病房的时候,阮平川正在积极地铺好今晚他要睡的沙发床,并且热情地和一旁的丁叔说话。

阮平川拥有令人羡慕的口才,池扬还记得自己刚到s市的那个晚上,阮平川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在饭桌上喋喋不休地讲了一晚上。一母同胞的妹妹阮青橘朝他抛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池扬回来啦,来帮我看看这个床,这个架子怎么卡在这里,怎么都放不下去。”

池扬立刻走过去帮他看。

好巧不巧,江绚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面对生人,江绚几乎是立刻就进入警备状态,而阮平川却依然非常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嗨,你也住在这里吗小朋友?”

池扬原本背对着门口,没看见江绚进来,一听见阮平川问江绚的声音,赶紧就要回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结果手中的床架突然就能活动了,他一松劲就立刻“啪”地一声,重重地躺平了。锋利的铁架边缘在池扬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指尖上狠狠一刮,刮出一道口子,顿时汨汨流出鲜红的血。

阮平川和江绚都同时被池扬的动静吸引,阮平川一眼看见池扬的手,惊呼了一声:“你的手怎么了?!”

江绚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也想走上去看,被丁叔立刻拦了下来,“小绚你看不了这个,别看了。”

江绚闻言停了下来,顿了顿,最后转身回了自己床边坐着。

阮平川紧张兮兮地给池扬扯了很多张纸,给他把伤口包裹地严严实实,还拉着他找护士,觉得有必要打一针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