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一秒,池扬想也没想,直接从二楼冲了下来,然后跑上了舞台。
他蹲下来,匆匆去扶江绚,“江绚?你还好吗?”
江绚被他半抱起来,头轻轻靠在他怀里,冰冷的白光把他脸色照得惨白,听见池扬的声音,他像是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根浮木,他费力地抓紧池扬的衣服,“池扬。”
“……让他们走,”他紧皱眉头,神情痛苦,“别……看我。”
池扬抬头,看见周围的工作人员都逐渐围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知道江绚的意思,他用身体把江绚和身边的一切隔开,对他们摇头,让他们不要过来。
然后他低头问江绚,“是只有脚踝伤到了吗?”
江绚艰难地点头。
“那我背你去医务室好吗?”
江绚把手轻轻搭在池扬的背上,以此代替了他的回答。
池扬把江绚背起来,江绚把脸埋进他的背里。池扬跟一个工作人员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绕过人群,走出报告厅。
江绚真的很轻,池扬在此刻有了实感。
他快步往学校医务室赶,突然,听到一声压抑至极的哭声。
他身体一瞬间从头僵到尾。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声音,和他听过见过的所有哭泣都不同,一种击溃人的平静。
尤其是当这样的情绪出现在江绚这样的人的身上。
池扬好像一个参与察觉了他人重大秘密的人,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加快脚步好还是应该放慢脚步好。
乌云蔽日,暴雨好像一触即发。
到了医务室,池扬小心地把江绚放下来,让他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