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绚是怎么,从机场一路找到这里的?
“你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江绚意简言赅。
“我……”池扬想说什么,江绚打断他,“没事,你不用解释。”
江绚感觉池扬的手渐渐松了一些,便顺势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池扬想去拉他,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他有些话想说,总觉得好像现在不说就会错过最好的时机,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他知道江绚肯定赶时间,航班可以另改,但考试时间不是他能决定的。
“你把伞拿上。”他只对江绚说。
江绚摇头,转身走了。
池扬垂下头,盯着伞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江绚不知怎么的又跑了回来,长睫上盛满雪珠。
池扬怔住了,“怎么了?”
江绚刚才跑得太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半天才说:
“池扬,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听好了,我只问一次。”
池扬心口突然狂跳起来。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过程》的最后一句诗说,“透过它的窗口,我望见了十二月,十二月大雪弥漫。”
在大雪弥漫的十二月里,他们这样站着,面对着让少年人悲喜交加的问题。
一直以来,所有的拉扯在江绚的这个问题里落下帷幕,找到了出口。
在池扬沉默的注视下,江绚感觉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逐渐流逝,“算了,”他突然说,“你当我什么都……”
理智说:“别冒这个险。”
现实说:“这绝无可能。”
上帝说:“别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