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扬愣了一下,游客们来这里旅游再顺便买个同心锁挂上,很少有人会去想这些锁之后会怎样,是会被清理还是被扔掉。因为很多人一生也就来这一次,而这一次他身边的人未必就会是以后相伴一生的人。
池扬正在想这个问题,桥那头摊主喊道:“诶,你的锁弄好了!”
池扬忙走过去,把锁接过来。十几块钱买的东西很廉价,刻的字也只是薄薄一层,感觉风都吹得散。
不过也没人会介意,毕竟它价格上去了也没人会买了。
“池扬。”江绚突然说,“把它给我。”
池扬以为他又口嫌体正直,想自己去挂,十分乐意地把锁交给了他。
江绚把锁接过来,前后看了一圈,他倏地一笑,然后突然伸手往桥外一抛。
锁被高高扔到空中,继而像流星一样从他们眼前迅速陨落,坠入深不见底的山谷,连声音都听不见。
池扬彻底怔住了。
江绚趁他没反应过来,从他另一只手里把钥匙也夺了过来,然后接着往山下一扔。
看着池扬错愕的神情,江绚忽然笑了起来。
他以前很少笑,后来尽管在池扬面前偶尔笑笑也十分短暂。
江绚从未像一样,笑得如此肆意和鲜活,几乎要灼伤池扬的眼睛。
他这次笑了好久,笑得山谷寒风进了他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池扬忙上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无奈地说了句,“你真是……”
江绚低着头,突然轻声流利地说了一段英文。
池扬英语没有好到能够在惊讶错愕的情绪中迅速听懂一大段话的地步,他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单词总是在重复。
他看了看江绚,“你说什么?”
江绚脸都咳红了,他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