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运气总是接踵而至,池扬也不是特别意外,“那我们现在是去?”

江绚:“总不可能在雪地里待一夜,我在路上看见一个废弃的木屋,我们到里面去,”他吃力地喘了口气,“待一晚。”

池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怎样才能为他减轻些重量,他轻轻抱住江绚的脖子,忽然闻到一股潮湿的血腥味。

他觉得有些不对,便伸手小心地把江绚后颈的头发拨开一看。

那里全是已经干涸了的血。

“你脖子怎么回事?”池扬问。

江绚动作一顿,“滚下来的时候随便刮了一下。”他语气含糊。

“不行,你把我放下来。”池扬挣扎着要下地。

“别动。”江绚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累死?”

这话对池扬果然奏效,半晌,他叹了口气,终于不动了。

江绚艰难地背着池扬,不知道在雪地里走了多久,才终于重新看见他刚才看见的那间木屋。

其实那哪里算个屋子,就是个木头搭的棚子,肉眼可见连顶都没搭好,可供容身的面积也特别小,江绚把池扬放进去,自己再进来都稍微有些困难。

两个人只能紧紧挤在一起。

“我们今天确实太草率了,不该直接走路下山,”池扬笑了笑,“发现没路了就该赶紧回去。我们这样明天被发现了铁定上社会新闻,然后被万人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