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扬漠然地转身,走出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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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绚今天没有早课。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右耳有些不舒服,他用手摸了摸,发现有点硬。
他走到镜子面前一看,右耳耳洞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红肿了起来,像是发炎了。
很奇怪,已经打了快半年了,怎么会突然发炎了。江绚想着,伸手想把耳钉摘下来,没想到它和伤口粘在了一起,很难取下来。
江绚耐心有限,试了几下发现取不下来,便用力一拉,耳朵顿时一阵入骨的痛,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再一看镜子,耳洞正往外淌着血。
他看着那血,心突然一动。
好像有什么事。
他找了一块酒精棉按在耳洞上。
然后他坐在了电脑面前,他记得明天是池扬的生日。这里的时间比n市晚一天,那么差不多就是在n市的几小时后。
言辞并不是江绚所长,但是池扬不一样。所以他想给池扬写一封信,然后在他生日那天发给他。他已经写了好多天了,每天写一段,今天该写最后的结尾了。
十八岁啊。
江绚想着,轻轻笑了笑。
他把手放在键盘上,可耳洞的血竟然还没有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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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扬彻底病倒了。
他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床帘里,整整两天,除了麻木地去厕所之外,就在被子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