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这种地方,人是不会有任何尊严的。
他都数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东西。
医生打着电筒看了一下他瞳孔,然后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池扬刚要说话,口中的管子大概又压在了会厌上,他又转头开始干呕起来。
医生耐心地等他缓过来,然后又问了一遍。
池扬哑着声音:“还好。”
医生“嗯”了一声,“你这个药很特殊,它不像安眠药有特效药,所以只能靠透析换血来把这个药吸出来,你能懂吗?”
池扬微微点头。
“好的,我们就是告知你一下,马上就安排人来给你做透析。”
池扬头靠在枕头上,感受着胃里的翻腾。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好像全麻了。
这种感觉蔓延地非常快,一下子窜到他的上半身来。
浑身好像变成了一块木板,僵硬得不能动,然后从手开始,全身上下开始抽筋。
池扬努力去控制它们,却全部都不听使唤。
他仰起头,剧烈地喘息着。
这时,一个护士推着车过来,“池扬?我要给你做透析了。”
池扬艰难地对她说,“等一下。”
护士说:“这怎么能等?”
她把池扬的长裤解了下来,在他大腿内侧点了点,“在这里打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