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书桌旁,背靠着窗户,站得像棵挺拔的小树。阳光给他打了个柔和的侧影,使他的头发尖尖儿都泛着层朦胧的微光,宛若天神。
“欸”我故作懊恼的叹了口气,服了个软,“是真的不会,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差生的自尊心,别一上来就搞这么大工程,你一道一道的教我吧。”
我朝周楠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小胖曾说我长了张人畜无害、让人无法拒绝的脸,“你要是个姑娘,我就追你。妈的,指不定到时候我家老爷子给我配个啥人,别拉出来一看,嘿!三里屯的熟人!玩儿得比我还开!真的,糖糖,我现在啥人都不敢信,也就你知根知底点儿。”我当即一脚踹了在他的肥肉上,“做梦吧,孙子,梦里什么都有。”
“嗯。”天神果然点了头,收敛了他的万丈光芒,拉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然后默默抽出草稿纸,在题目上勾勾画画。
他手指瘦长,用来握笔比搬砖合适。当然,我也有想过用他的手指去做点其他能令我愉快的事情。
“函数,”他扬手在白纸上画了个十字坐标系,用一条曲线贯穿了它,“对于x轴上任意的元素,总能找到唯一一个y值与之对应,我们现在要求这条抛物线的极值”
我托着腮,看到他手中的笔尖轻轻停驻在曲线的底端。
“就是这个点,你还记得求抛物线对称轴的公式吗?”他点了点草稿纸。
我困得要命,打着哈欠敷衍地回了声“哦”,表示自己在听。
中途吴姨进来送了次果盘,云南空运来的新鲜葡萄阳光玫瑰以及应季的西瓜和蜜瓜。
她看到我真趴在书桌上,一脸痛苦地听周楠风讲题,手上一抖差点打翻了托盘,“少少爷,那个,小周同学,要不先歇会吃点水果。”
我给她递了个感激的眼神,逃难一样离开书桌。然后紧接着周楠风就被吴姨叫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