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得哈哈大笑:“原来好学生也会骂人。”
原来天神也会说“操”。
因为周楠风的这声骂,我终于从这场不得章法的折磨中觉察到了快意。老实说,刚才折磨的不仅是周楠风,也是我。看到他的身体在鞭打下僵硬地忍耐,我只想起了父亲地下室那个混血女人狗一样的丑态。
我怎么能这样对周楠风呢?
我点燃香薰,柔和的淡黄色烛光在木质地板上跳动,就像星星落在地上。草木调的香味极浅极淡,连窗外的日光都跟着朦胧了起来。
周楠风靠着皮质沙发的一脚,半躺地坐在地上,也泛着朦胧的光。我凑上去舔舐他的伤口,柔软的舌尖灵活地滑过皮肤,然后我再一次感觉他发白发冷的皮肤开始升温变红。
“周楠风,”我咬住了他的脖颈,“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是因为那点钱才心甘情愿来在这里的吗?”
他又想逃避这个问题:“不是一点儿,许少爷,你给的钱已经很多了。”
火焰的温度使得香薰蜡烛的芯子里化成了一汪晶莹的水,然后被我滴在了周楠风的胸口上,很快凝结,封住了伤口。
比软鞭的痛苦更难耐的是温柔的折磨,我相信这一点周楠风很快就能有所体会。
温热的烛泪无声滴落,每一处落点都无法预测。前不久,周楠风给我讲概率论的时候说,同一个弹坑不可能再落进第二发炮弹,所以被击中过的弹坑才是战场上的安全区域。我不知道此时周楠风有没有计算出自己的安全区域。
被剥夺视觉后,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周楠风的耳朵尖尖儿从上到下红了个遍,我听见他的呼吸里压抑不住的急迫。我握住他身下比主人诚实得多的玩意儿,它硬得像根烙铁,直直地杵着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