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桓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时候笑出来是不是苦笑,“他也不过是我的玩具罢了。”
回到北京的我,也真正接受了现在的生活,大概是没有期望,也就可以放任自己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生活,反正太阳已经熄灭了啊。
日复一日,学校和住所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许连明的案子尘埃落定,母亲肉眼可见地繁忙起来,来后海四合院的次数也愈来愈少。
一次我晚上放学回去,看到灯光下,前厅的梅花都开了,映着斑驳白雪显得分外艳红。母亲和吴姨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从北房传出来,我喊了一声“妈妈”。
珠玉垂帘拉开,母亲正坐在小圆桌前喝茶,上等的武夷岩茶是馥郁的兰花香。母亲着质地优良的丝绸睡袍,尚未更衣洗漱,看到我进门,让吴姨也给我沏了杯茶。
我环顾一周,果然看到了那个影子般的男人,他很安静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目光却暗暗追随着母亲。
“糖糖,这段时间上学还习惯吗?”母亲难得过问我的学习。
“还行吧,就那样呗。”我说。
“我们糖糖又不开心了。”母亲把我拉近了一点,伸手摸我的头,我却控制不住般条件反射地往后躲闪了一下。
但母亲脸上并无半分不适,很自然地收手端起纹饰古朴的茶器,朝我笑道:“不喜欢现在的学校的话,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