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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突如其来的光明照亮了卧室,他站在白茫茫的刺眼的光明中转身,恶狠狠地对我说,“你最好听话一点,要是跑出去的话,你就死定了。”

其实,就算是被他关在主卧里,时间也并不难打发。

主卧配备了厕所和浴室,锁链的长度足够我起居活动,因为有地暖,赤脚站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冷。

一把锁是锁不住人的,如果我诚心要跑出去,大可以站在窗户上朝外边呼救。周楠风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他想要的也只是这样的形式所带来的安全感。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一点。

生病的这几天,周楠风没有再碰我。上次做得太狠了,他带了药膏给我擦,晚上他下班后会打开锁链,和我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影,然后睡前他会重新给我系上锁链,把我关在主卧,自己则去旁边的次卧睡觉。

我们之间说的话很少,这种感觉让我想起来当时在南山别墅里,我们也是整日整日的待在卧室里打发时间。

周楠风工作很忙,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叫外卖解决三餐,有时候他也自己下厨做饭,厨艺还是那么好。

吃了几次他做的北京菜后,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地说:“你以前做的那道柠檬鸡你还记得吗?后来我在泰国很多餐馆都点过,但是都没你做的好吃。”

第二天餐桌上果然有了一道柠檬鸡。

“还是不太一样,这边超市里找不到品种一样的柠檬和香料。”周楠风面无表情的说。

我很雀跃,夹了一大块放在嘴里,真的很好吃啊,滑而嫩的鸡肉,金黄q弹的鸡皮。我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