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的应该是阿成哥儿,护士听成了阿成儿。”
“蒋先生这么说,那就是护士听错了”主医师连忙道歉,“蒋先生,我对我们护士这次的失误感到非常抱歉,如果您想要投诉,就投诉我吧。”
蒋成摇头,“让她下次注意就行”,说着,他忽然伸出手,拦在主医师面前。刚好挡住一个急奔过来即将撞上身边主医师的小孩。
松开小孩后,他继续说道:“医生,这件事情就这样。明天我把人带去警局。”
“谢谢你,蒋先生,也非常谢谢你对于我们的宽容和理解,实在很抱歉。”
前面出现一个走廊拐角。
“不过,蒋先生”主医师和人一起绕过转角的同时有些迟惑的说道:“我有个很抱歉的事必须提醒你,病人还没有过危险期,明天你可能无法…”
蒋成知道医生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侧头看人,止住了人的话。
“医生,我知道你们行医的都有一颗菩萨心肠,但我不是学医的人。”
见医生还要开口,他接着道:“或者我明天不把他带走,你们院方负责他日后一切也行,你觉得呢?医生?”
主医师懂了,他微微一笑,溢出苦涩,“蒋,蒋先生,你做主吧。”
蒋成看见了主医师的笑,他在很多人脸上,包括自己身上都曾见过这种笑——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好”蒋成停了下来,“医生再见。”
主医师微微点头,“蒋先生再见”推门走进办公室。
等门合上,蒋成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已经七点半。
七点半意味着阿芬可能已经到了面包店,也许此刻正叉着腰近乎变态的检查他昨晚做下的几柜冻在冷藏室里的菠萝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