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狠了,那人忙伸手来推他的腕,却只是推,不敢抓。小猫挠痒似的。
蒋成面上纹丝不变,手往下再压,扯得男人龇牙咧嘴。他还是平静的一句,却无端的生狠。
“你认识我?”
男人这次终于开口了。
“……疼……疼……”
接连听人喊了几声,盯着人痛苦的脸看了一阵,蒋成松开了手,看样子男人并不认识他,该是听见房家小姐对他的称呼,无意识叫出。
然而下一刻,他就皱了眉,“你说什么?”
他一问,男人就猛抖了一下,迅速双手抱头,许是怕头发又遭殃。嘴边则昏昏糊糊低语,“酒……酒……”
听清楚了,蒋成眉皱得更深,他八岁那年曾落进酒缸泡了一夜,躺了一个月才保住命,自此身体有一股极淡的酒味。
“医生说过不能喝水,为什么喝卫生间里的水?”
男人停止了低语,巴巴的望着蒋成,好一会儿,害怕的小声回答,“渴……渴了……喉咙痛……”
“水壶里的水呢?”
“早上……喝……喝完了”
“为什么?”
“肚子……肚子叫了……喝水……就不叫了……”
男人进急救室的真相终于破解,而蒋成的疑惑也淡了——从男人的语言和神态看来,确实精神有些问题。
那酒字应该是神志错乱所致,并不意味着认识他。
想来也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流浪汉跟他会有什么干系。
忽然,男人叫喊起来,“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