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不再问了,这之后,到第二天,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几乎天一亮,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几乎一夜未睡,床上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睡得很熟。
很奇怪,他那样怕蒋成,前半夜一直偷偷瞥人,看人走了没有,后半夜许是累了,睡得那样的毫无心事,无存担忧。
不过,这熟睡终究是个奢侈,轮不到他一个流浪汉来享受。
把人叫醒去办手续,接近中午,蒋成带着办好出院手续的流浪汉出了医院。
今日天晴,阳光很好。
流浪汉跟在蒋成身后上了公车。
周天的人比周六要多,满公车的人,只不过,两人周围却空出了一个圈。
流浪汉好像也知道人家对他的芥蒂,这时,身边的年轻人反倒不那么可怕了,悄悄的,慢慢的,往人身边缩。
蒋成倒是不怎在意这个,任他去了。
这样相安无事到还有一站时,突然一个东西朝流浪汉飞来——是一颗大白兔奶糖——正好砸在流浪汉头部伤口。
奶糖反弹回空中,往下坠落,停在蒋成脚边。
蒋成抬眼看去,是一个被母亲抱在腿上的小男孩。他平静的收回眼,并不管。
流浪汉也没发声,疼也没喊,只往蒋成身边又靠了一点。
到了警局,正赶上人上班,蒋成率先走进去。
饮水机边站了一个警官,见蒋成进来,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