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厘米,人靠住他胸膛,输液线没再被拉紧。危险解除。但不是一劳永逸。人一丝力气再撑不出,只能靠他搂着才能站住。
也算蒋成多年混道一线练就的体能,硬是一手搂人,一手握人扎针的手腕,站了两瓶盐水从高到低。
到盐水将空时,男人已经意识浑沌,连蒋成呼护士过来拔针都不知道。
这一夜,男人统共输了四瓶盐水,可见病情确实严重。况且,这几瓶盐水也确实输的有点久了。
蒋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大大一排字。今日时间:六点。在上班和请假之间犹豫了一刻,他果断选择先上班,明天再带人来找主医师。
捏住人两只垂软的手臂,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他开口将人喊醒。
“醒醒……醒醒……别困着……睁眼……”
几声之后,人是被喊醒了,意识却是模糊的,且刚输过四瓶吊水,没有力气。
但好在醒了,蒋成便扶着人一点点下了楼,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去了老街。
蒋成深知老板娘最是憎恶流浪汉这种生物,不过男人此时病情不稳,家里又被男人搞得乱糟糟,说不定,放人回去,乱上又加乱。
再加上他脱离帮会,和从前朋友几乎断绝关系,不能麻烦。于是,只好出此下举。
下了车,关上门,递了钱,蒋成就扶着人走到店前。